这是笔者1989年6月26日参加在沅陵县召开的省文联工作会议为《简报》写的一篇小稿全文: “后来,我蜷在父亲的箩筐里,裹着破棉絮远徙了。后来,娘教我:你的胎衣还挂在七甲坪两河口那个山沟里的树桠上哩……我这才明白:我 是沅陵人! 从此几乎在我所有的良民证上那个‘籍贯’栏里,我 都这样填着:沅陵! 今天,我终于扑进了您的怀抱。我贪婪地在您苍老的脸容上翻阅你铸磨了两千多年的历史、传说。我祈求您的 宽恕。您却对我说:到了一千九百九十四年,辰河畔将埋葬一座‘庞贝古城’……我摇撼着您 ,痛苦的呼唤;这是真的么?! — —只有此时,我才明白:我回来迟了呀!” 转眼,15年过去了。当我这个游子第二次走进沅陵时,一座移民新城以成规模的耸立在古城后面的天宁山教场坪,而古城区已是白水茫茫,泽国泱泱了。 沅陵古城,现在是切切实实地成了长眠在水底的“庞贝古城”了。 但是,令人意外惊喜的是:在高出淹没水位的一狭长地带,居然幸存了龙兴讲寺和一部分明清古建筑! 远处,推土机正轰隆隆地向那一片废墟推进 --夕阳在西部苍山大岭定格,为古城镀上了一层青铜颜色。一部光焰辉煌的历史将随着这片残迹的最终消失而永远打上句号。 于是,我们沉重地踏上这片土地,向残垣断壁,向碎砖瓦砾,向枯树荒茅作最后告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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